阁下

我打开的每一扇门,它们的名字都是冷门……

【好兆头】Yes, I like you


灵感来剧中天使说我不喜欢你,恶魔说你喜欢这一情节。

(天使应该说喜欢才对)

笔力有限,可能有些段落和主题关系不大,错在作者,我只想看他们在一起。


01、

作为一个恶魔,克鲁利奇特的保留了睡觉的习惯,在他伦敦的暂居处,如果说哪里体现出有人住的样子,那一定是卧室的床。虽然在恶魔的威胁下床永远保持着最暂新的模样,但它绝对是最舒适的。

“嗨,天使,你在打理它们吗?”

克鲁利一手支着头,背对着他的天使垂着双翼站在镜子前……为什么是镜子?

“不,它很有趣。”

天使的声音轻而上扬,转过身来对克鲁利古怪的一笑。

——砰!

身体与地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恶魔被那个古怪的微笑搞得有点呼吸不畅,他软绵绵的躺在地上看天花板,心里愤愤的诅咒着梦魇那个老家伙专捡睡觉不让人安生……等等,梦魇可不找恶魔

他皱了皱眉,终于起身挑了衣服去浴室洗漱。

克鲁利决定去找亚茨拉菲尔,反正他有一堆理由可以用


亚茨拉菲尔的书店外依旧贴着刁难人的营业时间,门紧闭着,克鲁利犹豫了一下,打了个响指让自己进去。

一排排书籍整齐的堆在桌边,克鲁利灵巧的绕过书桌和书架,顺便拨了一下地球仪,走向书店后面的房间。

“天使?”

没有响应。出去了?

“亚茨拉菲尔?”

他在睡觉,但克鲁利摇了摇躺在床上天使,没有任何反应,他又试了一次,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四周没什么特别力量波动,天使睡这里多久了?书桌上都覆灰了,是三天还是一个月?

克鲁利转了一圈回来,犹豫再三,决定进入天使梦境里去看看。这对恶魔而言并不难,但面前这位是个天使,梦境是他的领域,克鲁利只能心中祈祷梦千万别是天堂、教堂或圣水池啥的,他可一点都不想体验一次精神被杀死的感觉。

他握住亚茨拉菲尔的手,失重感侵袭而来。

……

这是个真实的能与现实世界混淆的空间,是……第一城市?

但为什么是创世纪呢?没有方便的科技,得体的衣服和美味的红酒,还总是乱七八糟的。

他应该去找亚茨拉菲尔。克鲁利凭着直觉向前走,直到一座小城镇,这里的空气弥漫着谷子和阳光的清香,人们满足而快乐,然后他看到了该隐。

他站在阴影里,披着黑色的长袍,遮住那与环境格格不入的阴郁。

天突兀的黑了。

“……他从不爱人,所以我决定更换报复的方式。”该隐的声音。

快乐消失不见,恐惧如洪水扑天盖地淹没了这里,哭泣,惊慌和血腥味四起。

“若你肯接受我的礼物,我便放过那些本不必死的人,我将约束我的孩子们,在这里,我即律法”

……

“愿他永远会宽恕你们,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光在黑暗里亮起,克鲁利展开翅膀拦住了即将离开的天使,“他给了你什么?”

“你不是走了吗?”天使问。

走的是那时候的我,那时候我们可不熟,克鲁利心中说。

天使诧异的看他,不甚在意道:“只是一个妒嫉的举动罢了。”

“只是一个举动?”克鲁利不信。

“你说得对,不过他对天使不是一般的不喜。”亚茨拉菲尔说,“不惜拿一城人的命来驱赶一个意外落脚的天使。”

“噢——估计只有你真的在乎那些人……”克鲁利瞥了他一眼说出事实,看到亚茨拉菲尔有反驳的样子立刻又道:“不过我觉得挺好。”

亚茨拉菲尔只得咽下反驳的话,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施了一个小奇迹离开。

克鲁利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觉得不舒服——亚茨拉菲尔一般不会留下他一个人先走的,除了圣水那次他生气时。


场景倒塌,重建。


这次真的是洪水了,无数人奔逃哭喊,简陋的房屋被冲毁,田地的幼苗被淤泥埋没,巨大的树被冲折,漂的倒处都是。

克鲁利飞到高空,看无数尸体浮在大水上,只有少部分人开始向高峰攀爬,水涨得很快,如汪洋般贪婪的吞噬着每一寸空间每一个生命,只有诺亚的方舟在水上飘浮。

他左右转了转,看到了站在天际的亚茨拉菲尔。

“嗨,天使,”

克鲁利飞了过去站到亚茨拉菲尔旁边,他看起来沉默而难过,说:“克鲁利。”

水已经升得很高了,仅剩的几个人疲惫不堪的坐在峰顶,他们身上沾满了泥水,但谁都没有惊恐和慌乱,只是麻木的看着水漫过自己的小腿。

“他们向我求救了。”天使忽然说,“我向他指了通往峰顶的路。”

可他们还是要死了,克鲁利心中默默的说,这场洪水持续了近乎一年,杀死了大部分生命。

“这不是你的错。”恶魔笨拙的尽可能合理地安慰道:“你不是说过吗?这也许是不可言说的。”

“也许吧。”天使沉默的表情缓和了些,“你不是去地狱了吗?”

那时候他的确回地狱了,但……

“别提那里。”克鲁利嘴角下撇,他说:“那里有温暖的太阳和草叶的芬芳吗?那群懒惰的家伙只会把任务层层下推,然后得意的以此为美德。”

亚茨拉菲尔大约没想到他会认真回答,只剩下干巴巴一句:“我无意打听,但听起来很糟糕。”

“是啊。”克鲁利郁闷的说。诺亚方舟时他们只是认识并较熟而已,作为狡猾的蛇,克鲁利是不会和亚茨拉菲尔说太多他的事的,尽管在伊甸园他就觉得这个天使很特别。

他看着水位渐低,露出峰顶,还有山侧光秃秃橄榄,天使施了一点奇迹让它焕发生机重新生出细芽,而克鲁利一下一下点着乌鸦柔软的肚子——这是诺亚放出的第一只飞禽,它没能回去是因为被克鲁利这个恶魔半道抢劫了。

有鸽子过来衔走新芽,随着它飞走空间再一次崩塌,克鲁利忽然失重跌落了下去,猛得惊醒。

手心被什么燎起了一大片水泡,出于自身防御,他被强行从梦境里脱离出来,克鲁利被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用冷水去冲洗伤口。

他不能像天使一样无条件治愈别人,堕落时他们治愈的能力就被剥夺了,恶魔集中精神片刻,让所有的伤痕被掩饰起来。

他很久没有像脆弱的人一样受过这种小伤了。

但你可以先弄醒亚茨拉菲尔,然后让他帮忙。克鲁利心想,他总为能看到天使各种表情而开心。

02、

圣创世纪:

18:23 亚伯拉罕近前来说、无论善恶、你都要剿灭么。

……

这是圣经第十八章,讲述着罪恶之城俄摩拉和所多玛,不知名的声音朗诵着圣经的记载,为眼前默剧一样的场景配上解说。

克鲁利推开一间屋子的门,亚茨拉菲尔站在屋子中央,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克鲁利不知道说什么,靠在窗边看外面景像。

朗诵继续着,现在到了第十九章:

19:1 那两个天使晚上到了所多玛.罗得正坐在所多玛城门口.看见他们、就起来迎接、脸伏于地下拜、

19:2 说、我主阿、请你们到仆人家里洗洗脚、住一夜、清早起来再走.他们说、不、我们要在街上过夜。

……

天使的笑容变得奇怪了起来,像嘲讽又像——

克鲁利走到亚茨拉菲尔面前,凑到他面前皱眉看他的表情,墨镜随着他的动作滑到鼻尖上险险的挂着,露出金色的漂亮的蛇类眼瞳。

亚茨拉菲尔的蓝眼睛微弯,抬手摘下了摇摇欲坠的墨镜。

这个真是个亲密的动作……克鲁利不自在的身子向后仰,拉开两人距离。

……

19:6 罗得出来、把门关上、到众人那里、

19:7 说、众弟兄请你们不要作这恶事。

19:8 我有两个女儿、还是处女、容我领出来任凭你们的心愿而行、只是这两个人既然到我舍下、不要向他们作甚么。

……

天使终于开口了:“若罗得不知道那两个人是天使,他还会帮助他们吗?”

“呃……”克鲁利想说应该不会。

亚茨拉菲尔没有等他回答,说:“他是在为了活下去而用自己两个女儿作为交换……”

空气沸腾了起来,巨大的陨石夹着烈炎坠落,到处是硫磺,硝烟和血腥味,只有这间小屋干净清爽。

“……还抛弃了他的妻子,这样的人也应该塟送在罪恶的城里。”

“但天使不会让他的孩子出事的,”克鲁利观察着他的表情,他意识到了问题何在,开始努力扳正亚茨拉菲尔的极端思维:“这可能是一种计策。他的妻子化成了盐柱,但他不能让孩子也变成盐柱。”

“你觉得这是对的?”亚茨拉菲尔奇怪又茫然的看着克鲁利。

真见鬼,天使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克鲁利心想。

如果参与评选世界十大不可思议,今年前三估计就有天使问恶魔认为一件事对不对。

“你比他们可好多了,却只能在地狱里,这并不公平。”亚茨拉菲尔说。

克鲁利被这话惊到了,他为亚茨拉菲尔对他的评价莫名开心同时有些无措。

“这并不一样,”

他竭力维持着自己恶魔的形象,“我是邪恶的存在,懂吗?你才是好天使,为了拯救世界你都违反上面的命令了。”

“是你说服我的,亲爱的。”亚茨拉菲尔终于像往常一样笑了,像想起了什么,他说:“也许你的见解是对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肯醒来?”克鲁利问,天使的意识很清晰,除了刚刚。

亚茨拉菲尔困惑的想了好一会儿,说:“我不能醒来,会造成麻烦的。”

“什么麻烦?”克鲁利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上去。

“不知道。”天使皱起了眉,表情严肃了起来:“很麻烦的一件事,暂时绝对不能醒来”

他忽然看向克鲁利,说:“不要触碰我……”

——————

空间崩溃

03、

没有什么能描述克鲁利此时扭曲的表情,一部分是疼的,另一部分是气的。

这次的伤痕是冻伤,手部的皮肤变的惨青白,没有一点颜色,估计冻实了,他已经感受不到手的知觉了。

克鲁利打量着自己的手,他其实很好奇什么变幻的火焰或寒冷能弄伤一个恶魔……

噢——得了吧,一个天使能惹什么麻烦?不再做好事还是不施展奇迹?他估计至今连枪都不会开……克鲁利的思绪转眼间又拐得十万八千里远。

他一转身忽然看到了镜子,是一面古老的立镜,镜子不仅映出他的身影,还有他用能力隐藏起的伤口,克鲁利想起了梦里天使对着镜子古怪的笑容和反常的话,他将镜子换了个方向对准亚茨拉菲尔,震惊的发出浅嘶声。

镜中的天使纯白的翅膀上缭绕着黑雾,圣光自发与黑雾搏抖着,所以无意中伤到了作为恶魔的克鲁利。

这些黑雾显然存在了很久才忽然爆发,让亚茨拉菲尔迫不得已陷入沉眠梦境中来抵御来势汹猛的侵蚀。

他唯一没看到始末的是第一个梦境,该隐给了天使一个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天使不甚在意的接受了。

在红海边该隐遇到了夜之魔女莉莉丝,她教给他如何使用血液的力量。该隐只是人,要像恶魔一样提取血液的力量必须有什么媒介,那个媒介是什么?

克鲁利决定再试一次。

这次环境杂吵,居然是一间酒吧,欲望和音乐随着扭动的身体扭动着,克鲁利看到亚茨拉菲尔乖乖的坐在一个角落里,与这里格格不入。他要了两杯酒在他旁边坐下,径直问:

“该隐给了你什么?”

“一个媒介,”亚茨拉菲尔说。他看起很懊恼,为自己几千年前的大意。

“它是活的,一直偷偷汲取着一切负面的东西壮大自己,太久了,我习惯性忽略了它的存在,直到前几天它开始影响我。”

“那不是你的错,莉莉丝爱研究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在地狱出了名的。”克鲁安慰道:“何况你除了自己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亚茨拉菲尔没有说话,酒吧忽然躁动了起来,克鲁利瞬间明白了天使为什么设立这个梦境,他焦躁的说:

“你要在这直接杀死它?开什么玩笑,你们之间已经有了联系,这样杀死它你也会受伤的。”

天使手中是一把圣光剑,细长的剑身有着很大的杀伤力,这里是他的领域。场景又一次崩塌,这一次他们站在了虚空里,穹顶是瑰丽的蓝,而一角里有一大片血色。

“这次你说错了,克鲁利。”

纯白的光化作线开始切割这片空间,亚茨拉菲尔看向克鲁利的手,声音轻而担忧:“我伤害到了你。”

“……”

“我知道你总会来帮我的,不论是监狱、教堂还是大火里,不仅仅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们信任彼此……”他说,“但这不是我导致你受伤的原因或理由,这会令我难过。”

克鲁利完全说不出话了,他不能左右亚茨拉菲尔的意志,他被重新推出了意识空间。

这次伤痕从手扩散到了小臂,痛感如针般扎着神经,克鲁利坐在沙发上看着伤口思索着。

是的,他们彼此信任,他喜欢亚茨拉菲尔,甚至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去其它星星,记住一次几十年上百年的邀请只为再邀请他一次,他可以不在意疼痛,失去他会让他慌张……

但他从未想过这些。

这会令我感到难过。

……

尾声:

“早知道那时就不去找你了。”克鲁利像蛇一样半躺在沙发上看着脸色至今苍白的亚茨拉菲尔低声嘀咕,他一直耿耿于怀。

亚茨拉菲尔对此微笑,他眨了眨眼说:“如果不是你在俄摩拉让我意识到这是梦境,我可能真要睡下去了。我拉伸了梦境的时间差,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它和意识分离。”

“不过……要尝一尝新口味的可丽饼吗?”天使问。

克鲁利晃了晃受伤的手臂,示意自己不能用刀叉。他拒绝了天使的治疗,因为天使刚醒时看起来太糟了。

“好吧。”亚茨拉菲尔的语气有些惋惜。

刚送来的可丽饼在白色的瓷盘里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克鲁利有些想念红酒和他的植物。

香味忽然浓烈了起来,他偏了偏头一愣,亚茨拉菲尔用刀将他的那份切成了小块,庆幸的说:“幸好并没有太多奶油,不会弄乱盘子的。”然后将叉子递给他。

“你太贴心了,天使。”

“如果你肯让我治愈你的伤口,我们还可以喝一点香槟或红酒,下午我们去看一看你的植物吧!”

“Oh,I knew you liked me。”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克鲁利耸耸肩,打算以得意的微笑转移治愈的话题。

亚茨拉菲尔的动作微停,他说:

“Yes, I lik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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